保定第一却当了20年参谋?吴石的选择让两边都慌了
一个考了全校第一的高材生,最后竟然混到要给陈诚这种败军之将递申请,还要看人家脸色被砍掉一半经费。你敢信?这就是吴石在1945年遇到的真实处境。
说起来,1947年4月那个春天,上海一家普通饭店里发生了一件不普通的事。老乡何遂带着吴石见到了刘晓,从那天起,这个在国民党军队里混了几十年的“状元将军”正式走上了另一条路。不过话说回来,这条路他其实已经在心里走了十几年了。
要说吴石怎么就走到这一步,那得从他年轻时候说起。1911年那会儿,他跟吴仲禧两个小伙子一块儿参加了福建的北伐学生军。两人当时都不到17岁,个头又都不高,部队就把他俩分到一个班,晚上睡觉都挨着。这一来二去,两个人就成了掏心窝子的朋友。
第二年,俩人又一块儿考进了武昌第二预备军官学校。1914年,又一起考上了保定陆军军官学校。你别说,这保定军校当年可是个了不得的地方,跟吴石同期的还有陈长捷、何健、张治中、白崇禧、黄绍竑这些后来响当当的人物。尤其是白崇禧,跟吴石那关系好得不行。
1916年毕业那年,吴石在800多个同学里考了个第一名。这事儿在保定军校传开了,大伙儿都叫他“吴状元”,连蒋介石后来都管他叫“状元将军”。按理说,这样的人才应该前途无量吧?可现实偏偏跟你开玩笑。
毕业后,吴仲禧跑去广东混,后来跟着孙中山干革命。吴石呢,回到福建老家的地方部队当参谋。白崇禧也回广西投奔了桂系老大陆荣廷。三个人从此分道扬镳,各奔东西。
这时候有件事得提一下。国民党元老陈其美死的时候,抓着孙中山的手说,请你以后多照顾我结拜兄弟蒋中正。你看,老蒋的发迹从这儿就开始提速了,孙先生很快就让他当了革命军参谋长。难怪老蒋那么喜欢拜把子,关键时刻有人替你说话,这就是一条快速上位的捷径啊。
1920年,白崇禧想起了老同学吴石,就把他叫到广西当作战参谋。1926年北伐开始,李宗仁、黄绍竑、白崇禧这“桂系三巨头”的部队改编成国民革命军第七军,白崇禧又推荐吴石当了北伐军总司令部作战科科长,就在老蒋身边干活。这是吴石第一次跟蒋介石打交道。
1927年的“四一二”,白崇禧跟老蒋合作得那叫一个默契,不过这事儿咱就不多说了。打那以后,白崇禧跟老蒋的关系就开始变味儿了,时好时坏,两边都想整死对方,可又谁也整不死谁。
1929年,吴石去日本留学,这一待就是五年。回来后马上被安排到中央陆军大学当战术教官。聂曦就是这时候成了他的学生,两人都是福建老乡,关系近得像父子。
如果说白崇禧从这时候开始不再提拔吴石,那吴石的命运肯定会大不一样,说不定真能混到战区司令那个级别。可惜啊,历史没法重来。
1937年全面抗战打响,白崇禧当了国防部副总参谋长,又想起了这位“吴状元”。在他推荐下,吴石当上了国防部二厅副厅长兼情报处处长,专门负责对日作战研究。
说真的,白崇禧这眼光还真不错。吴石在日本炮兵学校、日本陆军大学待了五年,他写的战术方案、画的军事地图都成了日本教官的教学范本。国军内部都管他叫“日本通”。武汉会战那会儿,老蒋几乎每个礼拜都要找吴石了解日军动态。老蒋对吴石的能力那是相当认可,这也为他后来升官打下了基础。
1940年,白崇禧又帮了吴石一把,推荐他当第四战区参谋长。可这一来,老蒋就开始琢磨了:这小子是不是桂系的人?得防着点。从此,吴石就被老蒋贴上了“桂系背景”的标签。
也是在1940年,吴石见到了24年没见的好兄弟吴仲禧。那天白崇禧开会,吴仲禧也去了。两人见面后,连着几个晚上聊到天亮。
后来吴仲禧回忆说,那几天晚上他们聊了很多,从时局到国民党抗日,从国共关系到个人前途。唯一没说的,就是他自己1937年已经加入了共产党这件事。
吴石当时情绪挺低落的,他说:“我的学生里有多少高级将领,可我一直没受重用。研究军事二十多年,却从没真正带兵打过仗,真是遗憾。白崇禧虽然推荐我、用我,但就是不给实权,大概是我只会搞学问,不会搞官场那套应酬吧。”
你听听这话里的无奈和不甘。一个军事天才,却只能在参谋岗位上出谋划策,真正带兵打仗的机会一次都没有。老蒋那边不信任他,白崇禧这边也不给实权,两边都防着他。这就是他说“遗憾”的真正原因。
说白了,这是老蒋和白崇禧内斗的结果。他俩都怀疑吴石是对方的人,所以谁也不敢给他实权。一个人才就这样被两边的猜忌给废了。
接下来的日子更惨。1944年,张发奎推荐吴石当了第16集团军副总司令。这职务已经快要掌握军权了,可老蒋又不放心了。才干了半年,就把吴石调到重庆后方“休养”去了。
1945年抗战胜利,吴石被任命为国防部史料局局长。这个部门之前压根就不存在,是老蒋为了快速包装自己是抗战领袖,专门设的一个写史料的清水衙门。说白了,就是让吴石给国民党写抗战功劳簿。
这个局连办公室都没有,吴石到任后先找地方,再打报告要编制、要人、要钱。等他把申请经费的报告递上去,陈诚大笔一挥,直接砍掉一半。
当时陈诚是国防部参谋总长兼海军总司令,妥妥的三军老大,一人之下万人之上。可他在抗战中干啥了?打一仗败一仗,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儿。而吴石呢?在抗战中出了多少好主意,老蒋多少次当众夸他的情报分析准确无误。
可结果呢?打败仗的当了三军总司令,立了功的被发配去喝茶写史料。更可气的是,后者还得拿着申请报告让前者批,人家还给你砍一半。
换成你,你心里会怎么想?憋屈不憋屈?窝火不窝火?
一个保定军校的第一名,一个被蒋介石叫做“状元将军”的人,一个在抗战中立了功的人,到头来连个申请经费的报告都要被人砍。这种感觉,就像是你辛辛苦苦干了几十年活,结果连顿饱饭都吃不上。
有人说,怀才不遇是最痛苦的。我看吴石的经历比怀才不遇还惨。他的才华被认可,可就是不给机会;他想报效国家,可被派系斗争夹在中间;他想带兵打仗,可只能在办公室里写报告。
这种日子过了二十多年,换谁都得琢磨:这条路到底对不对?我跟着这帮人还有没有前途?
1947年,当何遂找到吴石,说要介绍个人给他认识时,吴石心里应该已经有了答案。那个在上海饭店里见到的刘晓,给了他一个新的选择。这个选择,他在心里想了十几年。
回过头看,吴石的遭遇其实反映了那个时代的悲哀。有能力的人得不到重用,搞内斗的人平步青云。军阀混战、派系倾轧、权力游戏,这些玩意儿害了多少有识之士?又让多少人才寒了心?
国民党败退台湾不是偶然的。当你把一个保定军校第一名、一个军事天才逼到去写史料的地步,当你让一个满腔报国热血的将军在办公室里混日子,你还指望这支军队能打胜仗?你还指望人心不散?
说到底,吴石的选择不是一时冲动,而是积累了二十多年的失望和无奈。一个组织如果让有能力的人看不到希望,让忠诚的人感到寒心,那它的失败就是注定的。
你说,如果当年老蒋和白崇禧不搞内斗,如果吴石得到了应有的重用,如果那些有真才实学的人都能发挥作用,历史会不会改写?
这个问题留给你们自己去想吧。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