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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永烈讲述陈独秀不为人知的妻子

发布日期:2025-08-18 03:27    点击次数:125

陈独秀的一生充满波折,与他相爱的女子亦聚亦散。据知名作家叶永烈的研究,陈独秀除三位明媒正娶的配偶外,尚有一位隐秘的伴侣,她便是来自泗洪双沟下草湾的施芝英。

位于淮河与洪泽湖接壤之地的下草湾,是一片草木葱郁的土地。在这个名叫施马的自然村落里,施、马两姓居民居多。这里诞生了一位名叫施芝英的女性,她的一百多年的生平故事,如今被时髦地比喻为一位在上海这座大都市中务工的苏北女子,亦或是被陈独秀所庇护的“第三者”。至于她与陈独秀的相识经过,以及是否育有女儿,目前仍是一个未解之谜。

往昔岁月,我有幸在双沟镇担任工作队成员,队部便设立在施马庄。此外,我还曾踏足安庆,瞻仰陈独秀先生的故居。此地山清水秀,气韵非凡。在山林深处,仅两间屋舍的陈独秀生平展馆前,我久久驻足,沉思良久……(陈平)

以下内容摘自叶永烈搜狐博客

在2009年,我们迎来了五四运动的90周年庆典,同时也是纪念中国现代史上杰出人物陈独秀先生诞辰130周年的重要时刻。

陈独秀曾经离奇地失踪了一段时间,没有历史记载。我因写作《红色的起点》涉及陈独秀,访问了当年陈独秀的秘书、密友郑超麟先生。郑先生当时已 90岁高龄,记忆力不错。他向我透露了其失踪的鲜为人知的原因:“陈独秀因伤寒病入院治疗,当时他与一位女性同居,因此不愿让旁人踏入他的居所。他入院期间,生活照料全由那位女性负责,也是出于不想让他人知晓的考量。”郑超麟先生最终道出了这段历史的“隐秘”……

陈独秀失踪案

在中共党史的浩瀚篇章中,总书记失踪之事堪称绝世孤例,仅此一遭。

1926年的一月下旬,中共中央总书记陈独秀不幸与党中央失去了联络。

总书记的下落如何?是遭遇了敌人的秘密逮捕、暗害,还是发生了其他意外情况?

陈独秀,中共初创时期的领军人物。1921年7月,在中共“一大”会议上,陈独秀当选为中央局书记,其职位等同于总书记。随后在“二大”与“三大”的会议中,他再次当选为中央执行委员会委员长,亦即总书记。在“四大”和“五大”期间,陈独秀则身兼总书记一职。陈独秀连续五届担任中共总书记,被誉为“五·四运动总司令”(毛泽东语),声名显赫,备受瞩目。为了躲避敌人的侦查,他的行踪始终隐秘莫测。住所频繁更换,地址更是严格保密。与中共中央的联系通常采用单线方式,1926年初,便是通过中共中央会计兼秘书任作民(任弼时的胞弟)与陈独秀建立的单线联系。

陈独秀当时寓居于上海。他的最后一次公开露面,发生在1926年的一月中旬,那时他接见了从广州参加国民党“二大”归来上海的朱蕴山。陈独秀在接待客人或召开会议时,习惯性地前往上海虬江大戏院西侧的广东街正兴里,那是任作民的住所,他从不邀请客人至家中。在与朱蕴山的会面中,陈独秀认真听取了汇报,随后派遣柯庆施、薛卓汉一同前往安徽,展开工作。

自此,陈独秀数日未曾踏入任作民处办公。往昔,他常至上海长沙路的亚东图书馆编辑所,却再无他的身影。此刻,连任作民也未能探知陈独秀的居所所在。

中央机关与总书记的联系中断,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起来。

正当此刻,陈独秀的长子陈延年抵达上海,急切地渴望与父亲团聚。身为陈独秀的嫡长子,陈延年于1922年加入中国共产党,曾留学莫斯科东方劳动者共产主义大学深造,归国后担任中共广东区委书记,即当时的省委书记。他来到上海的亚东图书馆,找到了经理汪孟邹。汪孟邹与陈独秀关系密切,然而,他却同样对陈独秀的行踪一无所知。陈延年多方打听,却始终未能找到任何线索。

众人焦虑不安,陈延年更是情绪激动,泪珠不由自主地滑落。众人心中暗忖:恐怕凶多吉少!

陈独秀失踪的消息迅速传开,很快便传入了国民党右派的耳中。他们借此机会散播谣言,称陈独秀已秘密前往武汉,意图与军阀吴佩孚勾结。

在1926年1月21日,中共中央机关报《向导》周刊在第143期中刊登了一篇题为《国民党右派的小伎俩》的文章,针对国民党右派的谬论进行了有力的驳斥。

陈独秀的下落成谜,中共中央机关对此一无所知。据推测,他可能已被敌人秘密逮捕。为此,中央派遣了青年团员高尔柏前往上海郊区的松江县城进行调查。高尔柏是松江本地人,与当时江苏省长陈陶遗亦为松江籍,两家素有渊源。高尔柏与陈陶遗会面,试图间接了解情况,但陈陶遗并未提及陈独秀,这表明他们可能并未成功抓捕到陈独秀。

遍寻陈独秀不得,无奈之下,只得由任作民出面,在《民国日报》上刊登了一则“寻人启事”,其中包含了联络暗号。然而,启事见报后,依旧杳无音信。

直至二月末,陈独秀竟意外地出现在任作民的居所!他面带笑容,全然不见被捕的迹象。中央机关的工作人员得知总书记安然无恙,纷纷松了一口气。正在筹备乘船离沪的陈延年,也紧急召回,父子重逢,喜悦之情溢于言表。

总书记近一个月未曾露面,其行踪成谜。陈独秀透露,总书记于上月初期突发伤寒,随即入院治疗,因此与党中央中断了联络。在病榻之上,总书记翻阅了《民国日报》,发现了关于寻找他的启事。鉴于预期不久将康复出院,总书记便未立即与任作民取得联系。

这场风波最终画上了句号。该事件在1926年2月下旬的《中共中央特别会议文件》中被记录为“陈独秀失踪案”。

陈独秀三婚史

陈独秀历经三次婚姻,每一段联姻均系公开之举。他的第一位妻子名为高晓岚,二人于陈独秀十七岁、高晓岚二十岁时喜结连理。高晓岚乃清朝安徽安庆营统领高登科之长女,而陈独秀亦系安庆人士。此番婚姻,乃陈独秀的母亲与叔父陈衍庶精心挑选而成,鉴于陈独秀之父陈衍中早逝。婚后,高晓岚共生有三子一女,分别是陈延年、陈乔年、陈松年与陈筱秀。

高晓岚,一位旧式的文盲女性,其思想与陈独秀相比,似乎相隔了不止一个世纪。随着陈独秀日益投身于进步运动,进而走向革命,家庭间的矛盾愈发尖锐。她有一位同父异母的妹妹,名叫高君曼,乳名小众,毕业于北京女子师范学校,热爱文学,思想亦颇为先进。陈独秀与高君曼志趣相投,情感迅速升温,陷入热恋。1909年,31岁的陈独秀与高君曼正式开始了同居生活。此后,高君曼诞下了一子一女,分别是陈鹤年和陈子美。

高晓岚于1930年8月离世。次年,高君曼亦告别人世。陈独秀的第三任妻子名为潘兰珍,她比陈独秀年轻二十载,曾是上海英美烟草公司的一名女工。1930年,陈独秀与潘兰珍在上海开始了同居生活。起初,潘兰珍对陈独秀的政治身份一无所知。直至1932年,陈独秀被国民党当局逮捕,她才揭示了陈独秀的真实身份。尽管如此,她并未弃陈独秀而去。陈独秀出狱后,潘兰珍与他始终相伴左右,直至1942年5月27日晚,陈独秀在四川江津病逝。

陈独秀与高晓岚、高君曼、潘兰珍三位女性曾共同度过多年时光,她们的伴侣身份均为人所共知。然而,有一桩例外,那便是引发“总书记失踪”风波的女性。在此期间,陈独秀与高君曼虽已分居但尚未正式离婚。高君曼携子女定居南京,陈独秀每月向她汇寄30元生活费。他们关系破裂的导火索是陈独秀对另一女性的倾心。这位神秘女性究竟是谁?郑超麟未曾见过她,陈独秀亦未曾提及。不过,中共“一大”代表李达在1954年2月23日致上海革命历史纪念馆的信中,对此女性有所描述。

1922年,陈独秀出狱后继续居住于上海老渔阳里2号。尽管他仅被拘留了两周,且寓所内并无党文件(文件存放在辅德里625号),他还是在原址居住了两个月。4月,他单独在上海南成都路临街的住宅租用了楼上的一个房间,我亦曾探访过那处。然而,他在那里仅逗留了一个月。进入5月,他搬迁至上海县境内。他的新住址并未告知我,但每隔三五天他会来我的住所处理文件。在上海县的新寓所,仅有一位名叫李启汉的同志知晓,李启汉偶然在县境内遇见陈独秀,方得入内。据说,陈独秀与一位年轻女子同住。至于这位“年轻女子”的身份,李达并不知情。李达的妻子王会悟在其回忆录《忆往事》中也提到:“当时党中央保持秘密状态,李达白天很少外出,日常的信件和稿件等事务多由我处理,寻找陈独秀颇为费劲。后来从陈独秀妻子那里得知,陈独秀另租了小屋与另一女子共同居住。”

在1989和1990年间,我多次拜访了王会悟,就她提及的“另一位女子”究竟是怎样的个体进行了询问。王会悟回应称,她从未亲眼见过这位青年女性。这位神秘女子成了一个难以解开的谜团。她究竟是谁?

陈独秀之女

雪泥鸿爪,终留痕迹可觅。据郑超麟所述,陈独秀逝世后,潘兰珍向他提及了一段往事:1937年8月,陈独秀在南京获释。随后,在9月中旬,潘兰珍陪伴他一同前往武汉,下榻于汉口德润里。陈独秀曾在汉口青年会进行了一次演讲。某日,一位十三四岁的少女突然来到汉口青年会,自称是陈独秀的女儿,名叫陈虹。在陈独秀与陈虹的见面中,潘兰珍也在场。在此之前,潘兰珍对此女一无所知。如今,陈虹的下落不明。若能寻得陈虹,或许也能追溯至她的母亲。

我从另一途径获知一重要线索:1980 年,中共上海市委接到邓小平办公室转来的一封信,信是陈虹之女张某从新疆写给邓小平的,内中要求为她母亲落实政策。由于陈虹是在上海工作的,所以此信转往上海。据信中反映,陈虹原在上海电影系统工作,死于“文革”。中共上海市委派出了联络员,前往陈虹生前所在的工作单位了解。该单位派专人核查陈虹死亡经过。陈虹之女还曾专程从新疆赶来上海,我访问了当年负责调查工作的王长江同志。他告诉我,陈虹出生于1924年2月15日出生,解放前她曾是戏子,担任演员,并与一国民党官员夏某在重庆结婚。后与夏某离婚,转至重庆的中国电影制片厂工作,并与该厂的张燕结婚,育有一女。解放后,张燕投身上海电影乐团,而陈虹则在一家电影制片厂担任化妆品保管员,是一名平凡无奇的职员。自1962年起,因健康状况不佳,她很少上班。文化大革命爆发后,她被迫每天到厂参与运动。起初,因其并不属于“三名三高”的范畴,陈虹并未遭受批斗,仅参加了化妆组的政治学习。但随着运动深入,有关个人历史问题的清查展开,有人贴出大字报,指控陈虹是“右倾机会主义头子陈独秀之女”。面对指控,陈虹坚决否认,声称自己是陈独秀的养女而非亲生女儿。1969年,陈虹因食管癌病逝,时年仅45岁。

郑超麟回忆道,潘兰珍曾提及陈独秀与陈虹在汉口相会时,曾吐露一句分量颇重的话语:“你并非我的亲生女儿,你只是你母亲的女儿。”由此推断,陈虹实为陈独秀的养女,而非亲生骨肉。但令人意外的是,陈虹生前留下的一份自传中,她却自称是陈独秀的亲生女儿。她解释称,在工厂中声称自己是陈独秀的养女,只是为了减轻自身所承受的政治压力。

此外,陈虹诞生于1924年,恰逢陈独秀与一位身份成谜的女性秘密相守的时期(此间秘密同居大约有三四年之久)。

据目击者所述,陈虹的面容,自鼻尖以下,颇似陈独秀。

关于陈虹是否为陈独秀亲生女儿的身份,按照常规,她的档案资料中应当有所体现。然而,在1960年3月和1965年6月,陈虹分别填写了“职工登记表”。令人遗憾的是,无论是“家庭成员”一栏,还是“社会关系”一栏,都没有提及她的父母信息,仅记录了她的前夫夏姓。

既然那样,为何在“文革”期间,有人会在大字报上揭露她那鲜为人知的背景?这消息又是从何而来的呢?

略查陈虹的档案,便清晰了:在填写“职工登记表”之际,她额外附上了一张纸,向组织详述了数事,其中便提及了自己的父亲乃陈独秀。然而,陈虹对父亲的记忆颇为模糊,因陈独秀早早与她母亲离异。自幼习戏,陈虹以独立谋生为目标。她讲述了成年后唯一一次与陈独秀在汉口相遇的经历。她前往寻找父亲,期望他能资助自己的生活。然而,见面时,父亲身旁站立着一女子(即潘兰珍)。目睹此景,陈虹与陈独秀交谈未久,便愤然离去。

陈虹的这一段说明,跟郑超麟的回忆,大致相近。但是,陈虹没有提到陈独秀所说的那句话:“你并非我的女儿,你乃是你母亲的女儿!”

陈虹的出身之谜至今未解。据王长江同志的调查,他推测陈虹可能是陈独秀的养女;然而,陈虹的自传等资料却显示,她实际上是陈独秀的亲生女儿。

然而,在探究陈虹背景的途中,我不期然在陈虹阐述历史问题的一张纸页上,发现了她母亲的姓名——那名未曾留名的女子,本名施芝英!

在陈虹填写那份“职工登记表”之际,施芝英尚且健在,然而两人之间的联系已是寥寥无几。档案中清晰地记录了施芝英在上海的住址。透过六十多年历史的迷雾,线索终于得以显现。

户籍档案描绘了她的身世轮廓。

上海的繁华之地,非城隍庙莫属,它承载着这座城市的历史底蕴。在这片古老的城区,狭窄的巷弄两旁,一排排传统的民居错落有致。循着地址指引,我抵达了安澜路这条短小的街道。在一座三层高的楼房中,我向居民打听是否知晓曾有一位名叫施芝英的老太太居住于此。一位慈祥的老妇人回应说,这里只居住过姓王的家族,至于姓施的居民,她并未听闻。

无奈之下,只得向派出所寻求帮助。在民警葛学鸿等同志的热心协助下,我们查阅了户籍档案。幸运地,我找到了施芝英的名字。根据户籍记录,她出生于1901年12月25日,籍贯为安徽泗州双沟下草湾(现属江苏泗洪县),文化程度为初小二年级,职业栏中仅写着“家务”二字。这份户籍档案的简略记载,仅以粗线条勾勒出了施芝英的大致生平。由于她是一位家庭主妇,因此并未有详细的人事档案。而陈独秀则生于1879年,比她年长22岁。

户籍登记中详细记录了施芝英配偶的相关信息:王蔚如,别名王清林,诞生于1898年1月6日,籍贯江苏南通,曾任职于南通大生纺织公司。1957年3月12日,他从南通市寺街迁户口至此地。而施芝英原先的居所位于上海永吉新村。

据此而言,那位老妇人提及安澜路小楼曾居住过姓王的家族,言辞间流露出赞许之意。通常,上海人习惯于称呼老年妇女时,会以其夫姓加上“伯母”、“阿婆”等后缀,如“王伯母”、“王家阿婆”等,鲜少知晓施芝英本名。

根据户籍记录,他们于1965年1月4日搬迁至上海会稽路。我遂前往另一派出所,对户籍档案进行了查询。查阅后发现,他们的名字下方均被加盖了“已故”字样的黑色戳印:王蔚如于1969年11月3日因胃出血离世,享年71岁;紧接着的1973年12月23日,施芝英因脑溢血离世,享年72岁。至于他们是否有其他亲属,户籍登记上仅记录了他们的名字,并无其他家庭成员的信息。

我逐页翻看那些陈旧的户籍记录,目光落在王蔚如、施芝英的名字之后,突然发现“王美珍”的名字跃然纸上。注明她是他们的女儿,而她的出生日期是1927年2月16日。备注栏中清晰地写着“由香港迁来”。遗憾的是,由于工作中的疏忽,户籍册上仅盖有“迁出”的图章,却遗漏了迁出的具体年月以及迁往的目的地。

施芝英、王蔚如、陈虹均已踏入那神秘莫测的彼岸,无缘再接受采访。王美珍亦无确切下落。施芝英的生平资料匮乏,我遂尝试探访她昔日所居的会稽路,以期更深入地了解她的故事。

沿着蜿蜒的巷子前行,两侧林立着三层高的住宅楼。我寻到了施芝英曾居住的那栋住宅。在门前,偶遇一位年约三十的男士。他瞥见我的介绍信后,语气中带着惊讶:“哦,施芝英,难道不是陈独秀的侧室吗?”

介绍信上仅提及了了解施芝英的相关信息,然而他却立刻提到了陈独秀。这表明,那些深植于人们心中的“活记录”,相较于档案室中的静态文件,更为详实和鲜活。他邀请施芝英的旧居邻居周阿姨帮忙,周阿姨随后又引荐了多位邻居。大家纷纷讲述,相互补充,对施芝英的往事进行了详尽的描述。据说,施芝英身形修长,面容清秀,与陈独秀同籍安徽。

然而,她久居上海,流利地使用上海话,同时亦能操持普通话。她阅读报纸和书籍,待人接物和气有礼。她居住在二楼。在日常生活中,她与邻里共用一个厨房,从未有过不愉快,人缘颇佳。施芝英平日鲜少外出。她和丈夫王蔚如两人相依为命,家中鲜有客人造访。偶尔有一位自称是“妈妈”的女人前来,但她并不在施芝英家中过夜,甚至连春节也不前来拜年。平日里,她一大早就和丈夫一同前往公园散步,练习太极拳,采购日常所需,随后回家烹制三餐。闲暇时,她偶尔会玩玩麻将以消磨时光。

家中陈设着一套精致的红木家具,显然家境颇为富裕。然而,她并无固定工资收入,而王蔚如仅靠退休金维生。起初,退休金是从南通每月汇款而来,后来则改为在邻近的广达袜厂领取。施芝英曾提及,她早年在上海永吉新村的住所,是在解放前以金钱租借所得。

家中最引人瞩目的当属一幅她二十余岁时的巨幅照片,其尺寸甚至超越了26英寸的电视屏幕,被精心镶嵌在红木镜框之中。每一位踏入她家的客人,都会首先注意到这幅照片。这是一张她的半身像,显得年轻貌美,容光焕发,身着高领旗袍,手腕佩戴着数只镯子,手指上则戴着璀璨的猫眼宝石戒指。即便在“文革”动荡时期,这张照片依旧挂在原处,她的家也未曾遭受冲击。此外,家中还珍藏着一尊金色的观音菩萨像,平时被放置在阁楼,偶尔会拿给邻里观赏。而一套精美的银质餐具,也是家中不可或缺的宝物。

1969年,王蔚如离世后,施芝英陷入了经济困境,曾向居委会寻求经济援助。然而,她仅领得一个月的补助后,便有传言称她生活并未陷入困顿。听闻此言,她坚决表示不再接受补助,自此再未领取。她依靠变卖家中的细软维持生计,生活尚可。她时常独自在家中消遣,以打牌为乐。

每逢农历岁末,她总显得格外孤独,而住在邻栋的杨家老太太却总不忘邀请她共进年夜饭。这位杨家老太太与她情同姐妹,数十年的友情弥足珍贵,可惜如今已仙逝。据杨老太太的女儿回忆,施芝英酒后话匣子便打开了,她总是滔滔不绝地提到,对她最好的那位“老陈”。杨家对“老陈”一无所知,她却轻声回答:“陈独秀。”接着,她便讲述起与陈独秀共同生活、共同从事地下工作的往事。杨家众人听罢,一头雾水,以为施老太太(杨家称呼她为“大大姆妈”)不过是酒后胡言,并未深究。老年人常常怀念那段青春岁月。邻居周阿姨也记得,施芝英在王蔚如离世后,多次提起“老陈”,但她并未追问到底,因为她不好意思过多探询她的前夫。然而,每见那张大幅照片,施芝英便会滔滔不绝地谈起往事。

她很怀念“老陈”。

施芝英离世情况如何?

周阿姨对此事了如指掌。她清晰地记得,施芝英是在1973年冬至的次日离世——我查阅了《万年历》,确认1973年的冬至恰逢12月22日,次日便是23日,与户籍档案中记载的施芝英去世日期完全吻合。冬至,上海人称之为“冬节”,习俗上会享用一些滋补食材来庆祝。当时,施芝英便在菜场排队选购了两只猪蹄膀,与人参一同炖制成汤。她们共用同一灶间,因此周阿姨对施芝英那天如何度过冬节有详细的了解。那天,施芝英的状态如常。

夜深人静,周阿姨已然安寝。忽闻施芝英急切地呼唤,她立刻起身,用力推开施芝英的房门。然而,门被反锁,难以开启。她赶紧叫来居委会的干部,合力推门,终于成功打开了门。踏入屋内,只见施芝英坐在痰盂上,正经历腹泻之苦。居委会干部立刻呼叫了那位被称为“大姑娘”的人。这位“大姑娘”是环卫工人,专司倒马桶,以力大闻名,众人皆以“大姑娘”称呼她。她立刻背起施芝英,将她送往普安路185号的曙光医院。

医生评估后,认为施芝英的病情并不严重。若需住院,必须有专人陪伴护理。鉴于施芝英独自居住,且无人能陪护,居委会干部决定由“大姑娘”将她背回家。到家后,施芝英意识清醒,让“大姑娘”将她安置在床上,连声感谢,并请她关好房门。周阿姨回忆,那时大约是深夜12点。次日清晨,屋内无任何动静。周阿姨在门外呼喊,无人回应。她推门进去,发现施芝英已卧床去世。医生诊断,施芝英因脑溢血去世。施芝英身边无人,谁将负责处理她的后事?居委会干部回忆起四年前王蔚如去世后,他的子女将骨灰送回南通安葬的情况。王蔚如有三个儿子和一个女儿,均居住在南通。因此,他们发电报至南通,王的外孙女等亲属迅速赶来,处理了后事,并决定火化施芝英后不保留骨灰。王的外孙女整理了施芝英的遗物,装满了一卡车,运回南通。那幅施芝英的大照片镜框被拆下,未被保留,最终被丢弃在垃圾堆中。

在邻里之中,住着一位名叫刘科达的中学生。一次出于好奇,他翻阅了那些被丢弃的照片,意外地发现施芝英的大幅照片背面,竟然也藏有一张尺寸相仿的影像。啊,那画面中展现的是一个英姿飒爽的男士,身着笔直的西装,头戴整洁的短发,手持一根“司的克”(手杖)。时至今日,刘科达依然能清晰地描述出照片中人物的形象,并向笔者娓娓道来。邻里们得知,那位身着西装的男子,正是施芝英生前屡次提及的“老陈”。

杨家方才恍然大悟:施芝英酒后那番言辞,并非空穴来风,那“老陈”原来正是陈独秀!难怪,我在门口偶遇那位三十岁左右的男子,初次交谈便提及陈独秀,原来他是刘科达的胞弟。后来,他们在书报上看到陈独秀的照片,不禁发现,那正是施芝英珍藏的大照片中的那位男子。

王蔚如的子孙弃掷那镜框,其心境不言而喻:施芝英作为王蔚如的继室,本就与他们之间存有一道隔阂,加之镜框内还藏有施芝英前夫的影像,因此“理所当然”地将之视为弃物。

关于那两张巨幅照片自被弃于垃圾堆之后的不幸归宿,至今仍是谜团。若它们至今得以留存,无疑将成为极其宝贵的历史影像。

此外,据周边邻居的亲眼所见,王家后人离去之后,施芝英的居室内地上散落着解放前流通的旧版纸币。

传闻中,施芝英与王蔚如结为连理,却未曾育有子女。至于王美珍的出身,目前尚无确切信息。至于在陈独秀之后、王蔚如之前,施芝英是否再嫁他人,亦成谜团。

经过多方细致的调查,施芝英的过往经历终于渐渐清晰。她与陈独秀的数年婚姻关系已确凿无疑。至于“总书记失踪”的谜团,也已真相大白。尽管未来可能还有更多详实史料被发现,以进一步揭示陈独秀这段鲜为人知的过往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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